【糸师乙/骨科】小妹妹10
很无厘头的搞了家里最小的孩子之兄弟夹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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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去拜访老师？”
“是的。”
在得知了老师从医院康夏的消息后，你强烈地想去见一见她。
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冴的语气略显强硬，你知道他在顾虑什么。
“妈妈不在的话怎样都好，不过只在外面等我可以吗，老师她不习惯生面孔。”
其实也不算多生，你们的相貌本就相似，之前又在闹自杀的时候见过，怎么说都算不上生面孔了。
但想到事件的导火索——老师的哥哥，你又不得不让讶和你保持好一定的距离。
“为什么不把我带走呢，哥哥。”
你闭上眼，老师痛彻心扉的哭喊仍然回旋在你耳边，还有最后她深深地，看向你的目光。
每当想到此段，你都会感到隐隐不安。像一个传唱百年的诅咒，所有的厄运早已排布妥当，一切都在潜滋暗长，只等有人打开潘多拉的魔盒。
其实最直白的推断就是，老师将自己的经历投射在你和冴的身上，并觉得你也会同她一般步其后尘。
这听起来郁些好笑，因为你觉得当时无论进去的是哪对兄妹都会被老师这样警告，但好笑的主要原因还是，你不觉得冴会对你滋生出男女之情——这是独生子女无法体会到的感觉。
抛去这层心理，你也不觉得冴会喜欢你这样性格的人。
试想一下，一个拥有一切的人要和一个胆小怕事没有多少责任心的人在一起，放在影视剧里都有一大群反对者，更何况是在现实呢。
糟糕的家庭体验让你怀疑是否真的有人能忍得了妈妈的脾气——或者说，什么样的人才能入他们母子的眼，你毫不怀疑在感情中他们会是高高在上的一方，可真是相似的模样。
孤独终老吧！你这样玩笑般恶劣地想着。
你给老师提前发了邮件，看起来她并不是很想见你，但还是同意你周末的时候去拜访她，老师的家被收拾了一个遍，最显眼的还是被清掉的、满墙的相框。
墙上还留着斑驳的痕迹，或许那些照片被老师销毁了，又或许被收到了什么地方，但此刻无论是老师还是你，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一个人的离去是可以如此之具象。
记忆会淡忘，生活的痕迹会被慢慢取代，一切都注定了无法挽回。
“打扰了，老师……”
“见外的话就省了吧，怎么要来见我了。”
你看着清醒又有些游离的老师一时间不知道该解释什么。一个有心病的人说的话为什么要往心里去？简直有点好笑了。
但如果可以的话，你其实更好奇老师跟她哥哥的事，“不允许”的事出现在你眼前，你便不由自主地想要去理解原因。
老师听你这么说并没有表现出极大的反感，反而像仔细考虑一般撑着头沉思了一阵。
她幽幽地开口:“人会被自己牵着鼻子走。”她并不打算解释这句话，如讲故事般徐徐道来。
小的时候，老师和她的哥哥并不知道对方的存在，相安无事在两个家庭长大。后来老师成了小提琴手，哥哥成了摄影师，在一次合作中认识了彼此，惺惺相惜，一段时间后便确认了恋人关系。
老师的哥哥是个性格有些腼腆的傻好人，给朋友借去了一大笔钱，直到现在也没能要回来。
一筹陌展之际父亲找到了老师，和她说你其实有个哥哥，问你愿意帮帮他吗。
那一瞬间老师的世界天旋地转，她爱上了同父异母的哥哥，但更愿意追随他一辈子。
她咽下了这个事实，并没有告诉哥哥这一切，只是一直两手帮着他，直到父亲的突然离世，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才被哥哥知道。
他难以接受这一切，让父亲离开家庭，让母亲艰苦受难的人，帮助他的好心人，从不知晓的血缘亲人，此刻告诉他全部都是那个扶持着他的恋人，他无沦如何都无法取决好这几种身份，最终选择服药自杀。
老师说她仍然记得哥哥知道一切后崩溃的模样，被拥抱在怀里也只能喊叫着对不起的模样，那是两人生命中最无助的时候。
等父亲和哥哥的葬礼办完后，早就失去母亲的老师便没有了生活的欲望，也就有了后来的那一幕。
“当时你明明可以跑走吧，为什么留下来了？”
坦白说，是因为怕到只能听从老师的口令，但后来的事，你这样解释:
“老师是个坚强的人，这样的情况我不想老师悲伤地一个人面对全部。无论如何，我希望可以帮上老师的忙。”
她像是难以置信般睁大了双眼，那双眼上下扫视着你，仿佛要找出你话中的破绽。最终她轻轻一笑，以做回应。
“这样啊……”她喃喃道，而后话锋一转说道：
“糸师家的小女儿能给出这样的回答真是有些出乎意料。老实说，你妈妈给我的印象并不好。”
什么印象？你觉得妈妈不像是会在外人面前透露家庭和个人问题的人。
“你和你那两个哥哥，关系还要好吗？”
你点点头，老师听了短暂沉思了片刻，点了点头，半是劝诫半是自语：
“感到雀跃的时候，别忘了你们都是糸师家的人，和你们那母亲一样。”
老师的双眼中透露出死寂的味道，她的目光越过你，像是在审视你整个家庭。
“……母亲她，有自己的打算。”你咬住下唇，即便你对母亲再怎么有意见，在外面你们也是一家人，是同一艘船的乘坐者。
老师浅哼一声，像是对你维护的行为感到不屑，她上下扫了一眼，不再和你说话，你也及时的意识到自己应该离开了。
“我来了哥哥，回家吧？”
你搁着一段路就看到了冴，他的头发有一阵子没理了，比之前长了不少，风一吹就像草一样律动。
“好久……你们说了什么？”
“没什么事，老师向我道了歉，聊了聊妈妈就结束了。”
你朝他笑了笑，却见他不经意皱了眉。真奇怪，又哪里惹到他了吗？
“真难得，竟然能低下头对你道歉。”
“毕竟确实闹得很大嘛……”
你和他并着肩往家的方向走去，他早就比你高许多了，只是你直到现在才这样清晰的感觉到你们之间的这种差异。
你大概会比哥哥们矮很多吧，是因为男女的差异吗？毕竟哥哥是男生，自己是女生……你胡乱的想着，感到有什么东西在胸腔中膨胀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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