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风町雨

本人究极杂食

【糸师乙/骨科】小妹妹

很无厘头的搞了家里最小的孩子之糸师兄弟夹心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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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最小的孩子会成为家庭的交点,全家的宠儿吧?”


“不过我看到一部电影,单亲家庭里最小的孩子因为家长的不负责死掉了呢。”


“这样啊,果然还是要看家庭吧?你说对吧——🌸?”


被点到名字的你一股寒意从背后慢慢升起,你微笑着,平静地回复道:


“是啊,家庭氛围很重要呢。”


聊的开心的女生并没有注意到你的不适,也没能抓住你与家庭之间因嫌隙生出的死寂。


最小的孩子是你,最平庸的孩子也是你,所以在糸师家里,“最小的孩子”是最让人失望的、不被关注的孩子。


因此你从不觉得岁月静好是一种恩赐。


那是庸人冠冕堂皇的借口。



糸师凛比糸师冴小,你又和糸师凛差不多大,在父母不在的日子里,冴和凛所看到的就是你能看到的世界全部。


你和凛像跟屁虫一样粘在冴的身后,那时候你还无法理解神童对于冴是怎样一种概念,只知道为兄长的特殊感到由衷的快乐,仿佛那份荣誉也落在自己身上。


冴踢足球的时候你和凛就在铁丝网外坐着,用带出来的塑料玩具玩过家家的游戏,有时候是拯救世界的英雄,有时候只是当做对立面释放所谓的特殊技能。


那时候你身上的衣服往往会被蹭上地上的尘土,脸上也不免被弄脏,你经常忘记带手帕,而救场的人往往是凛,他总会记着带上你的那一份。


等他把你的脸擦的又红又干净,冴那边的训练也差不多接近尾声了。兄弟俩会不客气的冲记者做鬼脸,你总是会慢半拍地被记者拉住,然后再被冴不客气的拉走。


“别来打扰我妹妹。”


冴通常会这样赶走那些扰人的记者们,像麦田里的守望者赶走在低空盘旋的乌鸦,然后还土地一片清净。


“不知道拒绝吗?”


他紧紧牵着你的手,一副大人模样向你问话,“啊,抱歉…”“没让你道歉,”他把棒冰掰好,和凛共吃一份,给你买的则是单独的另一份。


“哥哥吃大的。”实际上两者之间的分量也差不到哪去。他把你的冰棒咬下一部分,含在嘴里说“这样就一样了”,然后三两口吃完自己原本的那一份,分别牵好你和凛往家的方向走。


那是你记忆中为数不多值得怀念的,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光。



冴比你和凛大,不是一两分钟的差距,于是他的成长在这个家里是格外突出的。而这样的一份突出会在餐桌上成为母亲滔滔不绝的底本,她把冴当作这个家的骄傲、她炫耀的资本。


至少在你的认知里,妈妈对冴的关心总是多于你和凛的。


所以你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自己的普通,至少还有凛陪着你呢,你这样安慰着,潜意识里把天资聪颖的冴排除在外。


他们都说女孩子比男生成熟的要早,你觉得这话不无道理。在年纪相仿的时间里,你总能在成绩超过凛时得到清晰的优越感,而凛则对此表现不出多少反应。


这份“早熟”让你堕落,你心甘情愿跳进这淌浑水,从那不起眼的优劣中得到更多的存在感。


只是在凛接到冴踢出的那一脚球时,你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,自己能走的路都已经被这对兄弟封死了。


凛那一年在足球上展示的天赋足矣压灭你自焚带来的全部火光。


你没能从天赋的角逐中存活下来。




2.


你是家里最小的孩子,无论从体型、样貌,还是天赋、资质看,都是这个家中最不起眼的。


糸师家只有两个孩子就好了,一个叫糸师冴,一个叫糸师凛。

你的存在似乎只是为了衬托两位哥哥。


凛和冴两人作伴踢球的时候你基本上就不再专门去看了,你和凛还不同,他总是能由衷的崇拜冴,不带任何妒忌的心思。而你已经没有办法向他那样单纯的为冴的优秀而感到喜悦了。


你以留校辅导为借口拒绝去球场与他们碰面,实际上只是在教室里慢吞吞地完成作业,等到你觉得他们差不多已经离开的时候,你才背着书包从楼道里走出来,只可惜在转弯的地方就碰见了那两张熟悉的面孔。


“🌸今天出来的好晚。”


“嗯,毕竟是课后辅导么……你们先走就好了。”


你错过他们的身子往外走去,突然感觉掌心一热,你顺着方向看回去,是冴拉住了你的手。


“一起走,你自己不安全。”


你不知道他手劲怎么会这么大,不看他的眼睛都能知道他看出了你的倪端。

你是想甩开他的手的,可是你与他之间像是有胶黏着一般,你竟然起不了任何反应。


家里空荡荡的,你们吃的是从便利店买回来的便当,只是你胃口不佳,只吃了两口就说要回去休息。


过了一会有人来敲你房间的门,你听不出是谁,只好把门打开去认人。


“冴哥?”


“为什么要躲着我和凛?”


你盯着脚尖看了一会,想到的解释也只是反驳,“我没有…”


“别对我撒谎。”


真奇怪啊,难道这件事全部都是你的错吗?为什么他能完整以待地站在你的面前,一副得逞者的姿态向你问话?

他真的有这么关心你吗?


你这么怀疑着,他仍然紧紧扼住你的手腕不让你把门关上,你有些耐不住他了。

你暂时还想做个乖巧的好妹妹。


“我…我不想被哥哥甩开,”这是实话。


“所以哥哥在和凛踢球的时候,能不能记得我?”


你对自己没那么大信心,看着对方沉默你心底一沉,便全当做是自己申求失败,随手就要把门关上。


“如果只是这种理由的话,我答应你。”


你楞楞地看着他,试图从他那双眼里找到半分说谎的痕迹,却反被他看得不自在,不由得向后退去。


诡异的氛围在你们之间弥漫开,正在你搜刮大脑想结束这段对话的时候,凛的声音从拐角处传来,“哥哥在和🌸聊什么?”


“没什么,问她明天要不要来看我们踢球。”


“啊,🌸今天没能来好可惜,冴哥今天特别厉害哦。”


“啊啊,我知道了,明天一定会去的!”你万分抱歉的应答到,然后趁冴注意力转移的瞬间急忙把门合上。


真恐怖。

那一刻你竟然从心底生出对自己亲兄长的恐惧感。你有些错愕,你敬仰他,欣赏他,嫉妒他,可为什么最能击中你的是对他的害怕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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